王世襄舊藏:從芳嘉園到上海博物館\法國作為穩(wěn)定的歐盟木材買家脫穎而出
王世襄收藏的明式家具共80件現(xiàn)已全部入藏上博。其中有79件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由香港實業(yè)家莊貴侖出資購得后捐贈的;另有一件黃花梨小馬扎是在上世紀90年代末,由王世襄托人帶到上海捐給上海博物館的。因了這批王世襄舊藏的明清家具補充入館,使得上海博物館成為當時國內(nèi)唯一一家辟有專館陳列古典家具的國家級博物館。
陳若茜
在上海博物館四樓,有一間以香港實業(yè)家莊貴侖的父親及其叔父命名的展廳:莊志宸、莊志剛明清家具館,里邊展出了王世襄歷經(jīng)半個世紀收攏的明清家具。在展館進門處擺放的便是王世襄自己言明的那件傳世重器:“明紫檀大畫案”。而王世襄生前幾乎從沒有機會一起擺出來過的四把“明紫檀木扇面形南官帽椅”,是舉世聞名的最精品,在這里也成套陳列。
1985年,王世襄出版了彩版的《明式家具珍賞》一書,其中也收錄了他自己所藏的大部分明式家具。他收藏的各式家具共80件,這批家具現(xiàn)已全部入藏上博。其中有79件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由香港實業(yè)家莊貴侖出資從王世襄手上購得后全部捐贈給上博;另有一件黃花梨小馬扎是在上世紀90年代末,由王世襄托人帶到上海捐給上海博物館的。因了這批王世襄舊藏的明清家具補充入館,使得上海博物館成為當時國內(nèi)唯一一家辟有專館陳列古典家具的國家級博物館。
據(jù)國內(nèi)研究中國古家具的專家介紹,王世襄所藏的這批家具作為中國明式家具的經(jīng)典范例,在社會上起到很大影響。“過去人們只把它看做使用品,從未提升到藝術(shù)品的高度,通過王世襄的收藏、研究、出版,短短幾年內(nèi)中國的古家具都被發(fā)掘出來,大家紛紛把它作為藝術(shù)品保留,搶救了家具文物?!?/p>
莊貴侖斥資購得家具捐上博
1990年代初,香港實業(yè)家、愛國人士莊貴侖出資購買了王世襄收藏的79件明清家具,全部捐贈給了上海博物館。
據(jù)上海博物館副館長陳克倫介紹,這件事當時是經(jīng)國家文物局特批的。國家文物局規(guī)定這批家具一件都不能夠帶出去,必須捐給國家的博物館。所以這些家具沒有到過莊貴侖那里,由上海博物館派人直接到王世襄家里點收,然后用鐵皮火車運到上海。
對于外界盛傳的是以100萬美元成交,陳克倫表示他并不知情,“此事上海博物館沒有介入,是由王世襄和莊貴侖洽談完成,具體價格也并未向外界透露?!?/p>
莊貴侖是香港實業(yè)家,也是香港第一任敏求精舍的會員。他的父親莊志宸、叔父莊志剛是民國時期上海有名的民族工業(yè)家,兄弟二人有一個共同愛好,就是做木工,后移居香港。
時值上海博物館的新館在修建中,莊貴侖想對上海博物館新館有所貢獻,同時也為了紀念其先人。他了解到上海博物館明清家具比較缺,就有出資購買古家具捐給上海博物館的意向。
關(guān)于王世襄與莊貴侖之間征集與捐贈的細節(jié),一直以來外界都眾說紛紜。
王世襄曾在《明清家具集萃》序一文中有較為詳細的敘述:“時上海博物館新廈在修建中,機緣巧合,吾友莊貴侖先生在籌劃用捐獻文物、開辟展館之方式報效國家,并借以紀念其先人志宸、志剛兩先生昔年在滬創(chuàng)辦民族工業(yè)之業(yè)績。承蒙不棄,枉駕相商。席其志愿,契合素旨;更感其為公解囊,不為私有。世襄則但祈可以所得易市巷一廛,垂暮之年,堪以終老,此外實無他求。故不計所藏之值,欣然將七十九件全部割愛。1993年2月,上海博物館飭員來京,點收運滬。”
而據(jù)陳克倫介紹,莊貴侖曾向其透露:一、購買家具是王世襄先找的他。二、對于王世襄提出的轉(zhuǎn)讓價格,他表示決無二議。
王世襄赤膊上陣搬家具
據(jù)一名當時去京點收這批家具的上博員工,原上海博物館工藝部家具研究員回憶,上海博物館當時是委托中國革命博物館將家具運到上海?!拔液椭袊锩┪镳^請來的裝卸工人來到王老芳嘉園的家門口,王老很謹慎,對于不認識的人是不讓隨便到家里去的,于是裝卸工人就候在外邊,由我和王老兩人親自把一件件家具搬出來。天氣很熱,我和王老都是赤膊上陣。家具搬到家門口,再由裝卸工人裝上車,運到中國革命博物館的大廳里。中國革命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按照家具大小去定做箱子,將每一件家具都裝到箱子里打包好,再由鐵皮火車運到上海。這個過程前前后后共花了二三十天?!?/p>
1990年代后期,王世襄又托人帶了一件黃花梨小馬扎捐給上海博物館?!斑@件家具也被他編進《明式家具珍賞》這本書中,上次為什么沒有一起被買走捐給上博呢,因為這件東西他之前送給一位朋友了,后來物歸原主,他就將這一件捐給上海博物館了?!?/p>
據(jù)該名研究員回憶,“王老后來談及此事,說過‘這批家具放在上博我放心,上博開辟了專門的明清家具館讓大家參觀,比放在我那里好’?!?/p>
充實了上博明清家具收藏
據(jù)陳克倫介紹,在王世襄舊藏明清家具充實入館之前,上海博物館原有家具藏品百余件,主要以紫檀、雞翅木、櫸木這類木料為主,不過尚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體系陳列展出。而當時國內(nèi)的其他國家級博物館,也都只有零敲碎打的幾件家具藏品,要成為一個體系陳列的話都不夠條件。
王世襄收藏的明式家具主要以黃花梨、紫檀等硬木為主,且都為明清家具中的珍品,充實入館之后,使得上海博物館的明清家具在數(shù)量上、品類上都比較完整,夠得上辦一個明清家具展,所以在1996年新館成立的時候,開辟了明清家具專館用來陳列。
此前,除了故宮博物院有臨時性展覽家具外,中國的博物館中沒有一家辟有專門的古家具陳列館,這也使得上海博物館成為當時國內(nèi)唯一一家辟有專館陳列古典家具的國家級博物館。
2000年,上海博物館又斥資向陳夢家家屬征集了26件陳夢家舊藏家具充實入館。這批家具亦曾被王世襄收入其上世紀80年代編寫的《明式家具珍賞》這本書里。
為古家具收藏保護點了一把火
據(jù)上述上海博物館家具研究員介紹,中國古典家具在古代僅被當作使用品,并未被提升到藝術(shù)品的高度,因而一直未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古代文人也沒有對古典家具進行理論上的研究或文房藝術(shù)上的探討。
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德國人古斯塔夫·艾克到中國來講學(xué),他認為中國的家具不比歐洲的家具差,收藏了幾十件中國明清家具,同時他寫了一本書:《中國花梨家具圖考》,對啟發(fā)人們重視中國傳統(tǒng)家具文化做出貢獻。當時協(xié)助他研究的中國學(xué)者楊耀受其影響,上世紀40年代在北京大學(xué)學(xué)報上發(fā)表了很多研究明式家具的文章。讀到艾克的書,可以說是王世襄接觸明式家具工藝的開頭。王世襄也對古代家具感興趣,從40年代開始,廣泛收集明式家具,他一方面收集實物,一方面自己進行研究。到1985年的時候,出版了第一本彩色圖版(之前都是油印稿)的專門研究家具的書:《明式家具珍賞》,由香港三聯(lián)書店出版,在社會上引起很大反響。以往都是油印的,全部用彩版印刷之后,人們一看,覺得這么精美的家具以往都被忽視了。
王世襄將古典家具重新作系統(tǒng)研究并向社會公開之后,這批家具被作為中國明式家具的經(jīng)典范例,在社會上起到很大影響。短短幾年里,本來在農(nóng)村里使用的家具,一下子都被發(fā)掘出來了,作為文化遺產(chǎn)被保護起來?!暗扔谕跏老妩c了一把火,大家紛紛把它作為藝術(shù)品保留下來,搶救了家具文物。明式家具學(xué)術(shù)地位的確立,王世襄功勞不小?!痹撁芯繂T說。
7月份的中東市場需求穩(wěn)定,價格也穩(wěn)定。在同一時間歐盟需求比進口商預(yù)期的要慢,法國是過去幾個月最活躍的國家。
許多人認為,歐盟關(guān)稅同盟正在逐漸削弱歐洲市場較小生產(chǎn)者的利益。總體而言,隨著主要市場的穩(wěn)步發(fā)展,生產(chǎn)者情緒繼續(xù)保持樂觀。值得注意的是印度買家返回尋找西非供應(yīng)商。
廿載時光,王世襄與范遙青的書信談藝錄
王世襄,出身京城名門,當代著名學(xué)者、文博大家。范遙青,常州人,出身農(nóng)民,當代留青竹刻名家。這兩個出身懸殊的人,因為對留青竹刻藝術(shù)共同的雅好而結(jié)緣,自1983年5月兩人初識,到2007年10月之間,書信往來長達20多年、170多封。
《竹墨留青:王世襄致范遙青書翰談藝錄》一書,不久前由三聯(lián)書店出版,精選了王世襄寫給范遙青的135封書信。本周,《城事·檔案柜》記者走進范遙青家中,聽老人講述書信背后的藝術(shù)人生故事。
本報記者李樺通訊員陳期翁麗娟文攝
上世界80年代末,王世襄(左)先生與范遙青的合影執(zhí)著竹刻的農(nóng)民讓大家青眼有加
今年74歲的范遙青,老家在常州雕莊。他的祖輩是做鳥籠的,他也做得一手好鳥籠,主業(yè)則是種地,但他一直對留青竹刻十分癡迷。后來,他結(jié)識了常州留青竹刻大家白士風(fēng)。文革結(jié)束后,常州工美研究所組織了一批能工巧匠,白士風(fēng)當時在工美研究所搞留青竹刻。有一次,工美所接了一批出口日本的竹刻鎮(zhèn)紙訂單,來不及做,就喊了范遙青去幫忙,他在那里待了一年半。
范遙青告訴記者,和王世襄先生結(jié)緣,還要感謝香港著名竹刻收藏家、鑒賞家葉義先生從中牽線。
葉義喜歡收藏竹刻作品,上世紀80年代,他便與常州留青竹刻名家白士風(fēng)和徐秉方有交往。有一年,葉義到常州來,一個偶然的機會,當時還寂寂無名的范遙青拿到了葉義的名片。范遙青按名片上的地址,請一位熟人的親戚帶了一件作品到香港,請葉義指點。當時,是不能隨便寄信到境外的。
后來,葉義在英國辦了一次留青竹刻作品展覽,徐秉方和范遙青均有作品入選,展覽結(jié)束后,出了一本作品集。葉義把這本作品集送給王世襄看,王世襄得知,范遙青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卻一直在堅持這門瀕臨滅絕的藝術(shù),便對他青眼有加,從此,王世襄便以老師之職,對范遙青的竹刻進行全方位的指導(dǎo),也深刻地影響了他的人生。
20多年,兩地談藝錄
1987年1月20日,王世襄先生寫給范遙青的信1983年5月30日,王世襄給范遙青寄來了第一封信,從此拉開了一位文博大家與一位農(nóng)民竹刻家長達20多年的藝術(shù)筆談。
第一封來信,差點沒有收到
回憶起往事,范遙青很是感慨,“這封信我差點沒收到,當時信寄到了常州工美所,而我當時在雕莊鄉(xiāng)下,幸虧有一位熱心的徒弟重新寫了個信封,把王世襄先生的這封信裝在里面,轉(zhuǎn)寄到了雕莊我的家中。當時收到這封信,心情只有兩個字:狂喜!”
在這封信的第一段,王世襄就開誠布公,“對我來說,一切竹人我是一視同仁的,只是不出名的,藝術(shù)高于其聲望的,應(yīng)該替他鼓吹鼓吹,助一臂之力。我對竹人并無所求,也并不想要你們刻的東西,巧取豪奪。只是希望振興祖國這門傳統(tǒng)藝術(shù)而已?!?/p>
第一封信,王世襄就對范遙青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提出了十分中肯的建議和看法:要自己打稿,自己設(shè)計,自己刻,這非常重要,今后如能高出他人一等,就應(yīng)該高在這一點上;要題材多樣化;要風(fēng)格各不相同;要有不同刻法,加上立體圓雕、透雕,不要全是留青。王世襄還提到,他請人拍了支慈庵(編者注:支慈庵,蘇州人,1904-1974年,著名竹刻大家,培養(yǎng)的弟子有徐素白、方錦霞等)刻的一塊臂擱,“一面是荷花蜻蜓,背面竹黃全是蠶桑,極精?!狈糯蠛笮Ч绾?,就寄給范遙青供揣摩學(xué)習(xí)。他還叮囑范遙青,“竹材非常非常重要,應(yīng)好好準備,入冬進山采竹。總之,一切事要認真,要下功夫。天下無不下功夫而能有收獲的事。”
“要自己創(chuàng)稿,自己設(shè)計,自己刻”,這個觀點,王世襄在后來的信中又多次提及和強調(diào)。范遙青告訴記者,他一直記著王世襄對自己的教誨,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70多歲的人了,還堅持由自己畫底稿。
記者看到,這100多封來信,有些是用毛筆書寫的,字體灑脫雋永,令人忍不住嘖嘖贊嘆。小心翻閱這一沓沓書信,記者發(fā)現(xiàn),幾乎沒有什么家長里短,多為王世襄無私指導(dǎo)范遙青、提高他的藝術(shù)修養(yǎng)的殷切之語,王世襄對竹刻藝術(shù)的殷切愛護和扶持之心,隨處躍然字里行間,如1987年12月1日來信:“我認為刻十件尋常的,不如刻一件極精的??唐綍r常刻的技法,不如刻沒有試過的技法。只有這樣才有長進和提高。我認為這就是奮斗的方向。”1998年3月1日來信,得知范遙青開始堅持自己設(shè)計畫稿,非常高興,在信中寫道,“一定要如此,才能有進步,有突破。否則總是寄人籬下,讓人牽著鼻子走,而且無法表達自己,一只鸚鵡而已。”
在王世襄的來信中,也不乏對范遙青在藝術(shù)上走了“偏路”的直言不諱的批評,如1985年11月11日的來信中,這樣說道,“黃老(編者注:指黃苗子,當代知名漫畫家、美術(shù)評論家)的字請用陰刻,刻后不可填色,填色便不大方了。一切竹刻恐只有對聯(lián)、匾額大字可填色,其他藝術(shù)品一填便俗,不知以為然否?!?/p>
范遙青告訴記者,他本名叫“范堯卿”,而“范遙青”則是他的藝名,是王世襄幫他改的,取自唐代大詩人韓愈詩句:“草色遙看近卻無”,意思是,做一棵小草,做好本業(yè),不要去爭名利、爭什么大師,還囑咐他在竹刻上落款用“小技耳”較好。范遙青說,這是王世襄先生的衷告,讓他沒齒不忘,永遠銘記。
北京見面,有幸去故宮博物院看庫房精品
書信來往談藝20多年中,王世襄與范遙青曾見過幾次面。
第一次見面是在上世紀80年代,但具體是哪一年,范遙青說他不太記得了。王世襄的家住在北京芳嘉園胡同的一所四合院內(nèi)?!拔易疖嚾サ谋本?,把錢縫在褲子口袋里,呵呵,還帶了全國糧票?!狈哆b青回憶。
在北京,范遙青在王世襄先生的提攜下,在藝術(shù)上得以大開眼界。王世襄拿出自己收藏的竹刻名品給范遙青欣賞揣摩,還是沒過癮,他就帶著范遙青,去故宮找當時的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楊新,去庫房里看那些竹刻藏品,抬出了整整兩大箱,他們就戴著白手套,一件件觀賞,有明代的,有清代的?!爱敃r也沒有照相機,就拼命靠眼睛看、腦子記?!狈哆b青向記者回憶道。他說,記得當時看到了一件清代早期的陷地刻白菜筆筒,菜心深達六七層,手掌大小,精美異常,令他印象極其深刻,心靈極其震撼??赐瓴仄罚跏老逭f,可以嘗試把常州的留青技藝與陷地刻技藝融合,創(chuàng)造出有自己獨特風(fēng)格的作品來。后來,范遙青就以陷地刻為主攻方向。歷史上陷地刻只有荷花、白菜二種刻法,在這個基礎(chǔ)上,范遙青又新創(chuàng)了百合花、令箭荷花、蘭花等題材品種,留青與陷地刻技法相結(jié)合,突出了刻的味道,以少勝多。
通過王世襄,范遙青又結(jié)識了李一氓、啟功等喜歡竹刻雅好的知名文化人士。李一氓收藏的竹刻作品,大多捐給了四川博物館。李一氓還專門寫了一篇文章《農(nóng)民竹雕家》,發(fā)表在1985年3月6日的《人民日報》上,文中這樣評價范遙青的竹刻藝術(shù):“精到之處,不比明清兩代的竹刻名家差,甚至,不管怎么說,可能還比他們好?!?/p>
2008年,得知常州竹刻成功申報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當時已在病榻上的王世襄還特意打來電話祝賀,并對幾位常州竹刻藝人念念不忘。2009年11月,95歲的王世襄去世。范遙青說,王世襄先生留下了很多很多,有文化、有藝術(shù),更有光風(fēng)霽月的品格,以及對常州竹刻藝術(shù)的源遠影響。雖然他和王世襄的書信所有權(quán)屬于他本人,但他認為,王先生的治學(xué)方法和美學(xué)思想應(yīng)該為學(xué)界公有,這也是他愿意把它們整理并出版的原因。
來源:cz001.com.cn
“年年榆”高端紅木工藝品展,將于6月26日至6月30日在省會古韻古玩城舉辦。據(jù)了解,本次展覽包含海南黃花梨、越南花梨、金絲楠、紫檀、沉香、檀香等珍寶級紅木工藝品展。來自省會珍寶級紅木工藝品收藏大家、鑒賞名家的大量精品將參加展出。
近年來,隨著紅木價值逐年翻番,各種紅木家具、紅木工藝品成為收藏投資界的“王公貴族”,喜歡紅木家具及工藝品的人群在不斷擴大,購買者的年齡也呈現(xiàn)年輕化。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領(lǐng)略紅木工藝品的藝術(shù)價值和收藏投資價值,本次展會上展出的紅木工藝品有擺件、扇子架、首飾盒、筆筒以及人們常見的手串等等,其中有些是將原木加工雕刻而成,有些是根據(jù)木材本身的形狀加以改造而成的精品。各色各樣的古董古玩,翰墨飄香的文房擺件,還有古樸典雅的根雕收藏品等精品,可讓觀眾在了解紅木工藝品的同時領(lǐng)略藝術(shù)的魅力。
由于紅木的稀缺性,不少買家除了實用性外,購買的時候還會考慮其投資價值。但是大家要想對紅木工藝品等進行收藏就必須對紅木從材質(zhì)、做工、保存等方面進行了解。
據(jù)介紹,目前市面上常見的紅木材料主要是海南黃花梨、小葉紫檀、越南黃花梨、大紅酸枝這四種,投資收藏者可以通過跑市場,看樣品,積累知識等方式獲取辨別材質(zhì)的能力,分清楚這些木材之間的材質(zhì)差異和價格差異。要學(xué)會辨明假貨,投資收藏者應(yīng)盡量去專業(yè)的、信譽好的紅木家具及工藝品店購買,并且要求他們出具正規(guī)的產(chǎn)品說明書和鑒定書。要注重紅木的保存方法,除了合適的溫度和濕度,還要注意一些細節(jié),防止變形,被蟲蛀,被水浸等。(肖鴻整理)
這批明式家具,如今已入藏上海博物館,對于為什么不是無償捐獻,為何不留在北京,這些年來,曾聽有人對此頗有微辭,甚至還聽到業(yè)界的名人發(fā)出的責怪之聲,這純粹是他們不了解情況。作為親歷者,我對全程首尾和來龍去脈記憶得還算清楚。
多年以來,王先生一直在為這些藏品的最終歸宿而操心。他說過,這批家具一定要完整留下,絕對不能再拆散分賣。無論多么困難的時期,無論多少人懇求,他從未賣過一件。最終捐向哪里,也一直在他的考慮之中。我想:任何人首先會想到,故宮應(yīng)是這批家具最好的歸宿地。
可故宮博物院對這批藏品一直未表示出積極的態(tài)度。
另一方面,王先生對故宮是否真能保存和善待這批家具心有疑慮。
古代家具,尤其是珍貴的硬木家具,其實相當嬌氣。像紫檀料的家具,木質(zhì)表面非常嬌嫩,就如同人的皮膚,最怕太陽曬。故宮博物院出版的故宮藏明清家具,其中有把極為明顯的紫檀家具標注成黃花梨料制。我相信,其中一個原因是故宮中有的紫檀家具給曬得顏色變淺了,所以依據(jù)顏色才被認成了黃花梨。
故宮的宮殿都坐北朝南。古家具擺在窗戶根兒地底下,直受日光的照射。居住在北方的人都知道,北京坐北朝南的房間,日照時間特別長,即使有前廊,但案類、椅類的家具較矮,挨著墻根放仍然曬得著。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地曬,什么東西能經(jīng)得?。榇耸?,我曾向故宮人員說起,可他們說這是按原來的陳列形式擺放。您站在王先生的角度想想看:再好的東西給了他們,他們能認真上心對待么?能讓他放心嗎?
盡管如此,王世襄先生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盡量地把這批明式家具藏品留在北京??蓻]想到,北京卻不以為然,愣是不要。這天底下的事兒就這么奇怪,來得容易的,都不會珍惜,看來這是個永恒的真理。之后,他也考慮過其他博物館。例如:黃胄先生曾多次向我提出,希望我能幫他勸勸王先生,將他的藏品放到炎黃藝術(shù)館。有一段時間,王先生甚至還考慮過自己建立一個博物館,但是看到黃胄先生辦博物館,差點兒沒給累死,覺得不成,只能作罷。最后,經(jīng)綜合考量,還是給了上海博物館。
賣,還是捐?
對于個中情形,尤其對王先生這批明式家具到底算賣還是算捐,社會上有些爭議。對此,王先生在2002年10月接受藝術(shù)雜志采訪的訪談錄中說道:
恰好此時上博修建完工,有家具展室,但沒有家具。上海朋友莊先生和我商量,想買我的家具捐給上博,我提出的條件是:您買我的家具必須全部給上博,自己一件也不能留,如同意,收入《珍賞》的家具我一件不留,而且我不講價錢,你給多少是多少,只要夠我買房遷出就行。當時所得只有國際行情的十分之一,但我心安理得,認為給家具找到了一個好去處。就這樣,搜集了四十年的七十九件家具都進了上博?!墩滟p》中還有一件黃花梨小交杌,出書前我已送給了楊乃濟先生,故書中寫明藏者姓名是他不是我,過了幾年楊先生把交杌還給了我,我最近又無償捐給了上博。這樣就湊了一個整數(shù),共計八十件了。
這就是事實。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得明白:這其實就是半送!
如何將這批國之瑰寶運送到上海博物館,曾叫人煞費苦心,其間還有一段周折。
王先生與上海博物館,對這批家具的運送事宜,有著各自不同的顧慮。王先生是怕從北京運往上海的途中遭到損壞,而上海博物館對這批家具的價值知根知底,擔心北京方面知情后,會勸阻王先生改變主意,設(shè)法留在北京,不允許運走。
1976年,王先生的好友朱家溍先生的家族,將家藏十幾件極為珍貴的明清家具,無償捐獻給承德避暑山莊。萬萬沒想到,運送過程中,貨車司機竟為了拉私活兒,把這批家具三下五除二,全從車上給扔了下來,在客店當院里堆放了整整五天。待他干完私活兒后又扔上車運到了承德。結(jié)果,這批托運的珍貴的家具摔損散逸慘重。更離奇的是事后竟沒人對此負責,不了了之了。
鑒于此,王先生真被嚇怕了。因此如何把這批珍藏妥善運走,別重蹈朱家那批家具的覆轍,毀于一旦,成了他最最關(guān)切的問題。開始時,王先生跟我說,為了安全,要找專門的運輸公司。但是先后聯(lián)系了兩家之后,公司辦公室的臟亂樣兒和調(diào)度員那叫一個粗野的言行做派,把我們給嚇回來了。
顯然,當時國內(nèi)的長途運輸公司沒有一家能令王先生放心。后來,我們找到了大通國際運輸公司。那時,該公司在霄云路設(shè)有辦公室,好像是當時國內(nèi)唯一一家國際運輸公司。經(jīng)聯(lián)系后,我發(fā)現(xiàn)人家的業(yè)務(wù)級別很高,主要從事國際空運,對國內(nèi)的業(yè)務(wù)并不太熟悉,也不太合適。王先生也覺得挺遺憾,而且通過這幾次與貨運接觸更加重了他的心理負擔。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無奈之下,他讓我找到英國駐華大使麥克?洛瑞恩,希望得到他的幫助。我曾帶他參觀過王先生的收藏,他對王先生也特別尊重。我們探討可否以國際外交貨物的名義,找一個可靠的國際運輸公司來運送,以期做到絕對的安全保險。對此,英國大使表示大力支持,大使夫人更表示愿意全程義務(wù)幫助并親自參加監(jiān)督。
驚心動魄南下記
上海博物館從不擔心運輸安全??伤麄冊趺匆蚕氩煌ǎ簽槭裁幢本┦姓臀牟C構(gòu)沒有出面阻攔此事。因此心里犯嘀咕,擔心這期間若北京方面醒悟了,這批古家具出不了北京。他們的顧慮絕對有道理,一點兒也不離譜。我相信,若當年咱北京市委和文博系統(tǒng)中哪怕有一位領(lǐng)導(dǎo)人,能意識到這批國寶家具的哪怕是一半的價值,而且人家僅給了王先生區(qū)區(qū)一百萬美元,肯定都會想方設(shè)法說服王先生將之留下來,絕不會讓這批世界聞名的精品就這樣給一鍋端運出北京。
最后,上海博物館決定,由館方來人親自赴北京負責接運。
對此,上博馬承源館長真是費盡了心機,他巧妙地采用了“曲線”搬運的方法,先將王先生的七十九件家具從家中快速地運到了一個北京極安全可靠的中央大機關(guān),此機關(guān)與古代藝術(shù)品無關(guān),在那里放了一段時間,仔細包裝后,上海博物館派來了人員和至少一個排的武警戰(zhàn)士,負責裝車和跟車押運。
那天,他們是晚上出發(fā)的,大約在夜里十一點鐘左右,我接到了上海博物館負責運送家具的人打來的電話。他仿佛緊張之后長舒了一口氣,又輕松又興奮:“我們已經(jīng)出了北京的地界啦!”言語之中,聽得出來他的激動之情。
后來有次機會,我和上海博物館汪慶正副館長應(yīng)邀去香港出席一個博物館開幕儀式。在旅途中,他告訴我:“王先生這批家具在上海極受歡迎。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在上博諸多的專項展館中,以參觀家具館的人流量最多?!?br>這些年來,每次我到上海,都一定會以一名普通游客的身份去看看陳列在上海博物館里的那些家具,就像去探望闊別多年的老朋友?;叵朐c這些家具共處二十多年,心情感受,一言難盡。那時,它們是那樣窘迫局促地堆擠摞放在一起。但現(xiàn)在,有了那么寬敞華美的展覽大廳,在溫暖柔和的博物館專用燈光的照射下,顯出傲岸的氣派,將優(yōu)美的線條和珍貴材質(zhì)的質(zhì)感,完美地展現(xiàn)給觀眾。
我覺得,這些堪稱是人類文化遺產(chǎn)的精極珍品真是找對了歸宿,終于有了一個安穩(wěn)的好家。站在展覽大廳中,心中升起一種感覺,這些有三四百年歷史的家具精品能從四面八方來到這里,重聚在一起,定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已有的安排,乃是天意。
(來源:《明式家具珍賞》)
紅木家具是中式風(fēng)格家具中的貴族,一般的老紅木家具都動輒幾萬元甚至十幾萬元以上,現(xiàn)在不少人在裝修的時候都會選擇中式裝修,中式當然少不了紅木,可是如何才能買到保值增值又美觀的紅木家具?
現(xiàn)代紅木家具繼承了明清古典家具的造型和主要工藝特色,并借鑒了西方當代家具的部分特點。它用材精良,典雅實用,結(jié)構(gòu)勻稱簡潔,工藝精湛嚴謹,經(jīng)擦漆上蠟等工藝處理后,溫潤光潔,給人們以美的藝術(shù)享受。
對現(xiàn)代紅木家具的評價主要是從形美、材良、工精等幾個方面去評價:
1.型美,即造型美(結(jié)構(gòu)外觀美),它是紅木家具神韻的體現(xiàn);
2.材良,即木材應(yīng)是紅木中的上品,如紫檀、黃花梨、紅酸枝、黑酸枝、烏木、紫屬花梨木等;
3.工精,即結(jié)構(gòu)嚴謹,工藝精湛,雕刻精細,寫意生動,刀法干練利落,從容流暢,視覺沉穆凝重、典雅,觀之于目,悅之于心。
紅木家具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為它是型美、材良、工精三者的完美結(jié)合。
但是,人們在具體選擇紅木家具時,總是在材質(zhì)、器型和工藝之間進行取舍。當然,在實際選擇紅木家具時,以上三個要素缺一不可。但大多數(shù)人認為,型美第一,材良第二,工精第三,在一般情況下,可以依次考慮。
小知識:榫卯結(jié)構(gòu)本身就是家具部件的連體,整個家具通過榫卯結(jié)構(gòu)就可以做到上下、左右、粗細、斜直連接合理。紅木家具堅固耐用,除選用硬質(zhì)木材外,就是其科學(xué)合理的榫卯結(jié)構(gòu)。它可以有效地限制木件之間向各個方向的扭動,同時也便于運輸、搬運,到了目的地后再進行安裝,非常方便。